的。可能有书局要印刷。我的甲骨文研究文章,也要印的。——有人出钱。我要请
孟先生作序。”“怎么不请白礼文?他是正宗埃”李涟说的这位白礼文,是古文字
学专家,明经自然很熟。但他为人怪诞,让他写序,说不定狠狠把作者冷嘲热讽一
通,故此明经不愿惹他。这时之荃跑过来,依在李涟膝旁,把手里的扑克牌拨过来
拨过去, 一下一下地吸鼻涕, 很有节奏。李涟为儿子拭了鼻涕,吞吞吐吐地说:
“现在大家生活都困难,也就是你还差不多。如今滇缅路通了,你更是如鱼得水了。”
言下甚是羡慕。他抚摸着之荃的头,看着之荃手里的纸牌,那是孩子们唯一的玩具。
明经心不在焉地答应着。他经营的这些,照他看都是鉴赏活动。尤其一想到玉
器,便想到和玉器有关且令他能够出书的那个人,不觉有些飘然。他讨厌这拖鼻涕
的孩子,想往惠枌身边去。这时一阵蹄声得得,一人骑马从芒河边缓辔徐行,后面
还跟着一匹马,驮着两只煤油箱,到集市边勒缰站住,跳下马来。
这人一身短打扮,黑紧身衣裤,有些像江湖侠客,腰间插着手枪,面色倒是温
和。他走近李、钱二人,颇有礼貌地问:“请问你家,可晓得白礼文教授住哪点?”
见二人迟疑,忙说:“我是大土司派来送东西的,要见白先生。”他一指马背上的
东西,又说了土司的地名。钱明经打量来人,沉吟了一下,料得不会给白先生惹麻
烦,便告诉了进村路径。那人称谢,上马而去。
惠枌和士珍说了一阵话,这时走过来问是什么人。集上已有村民在指点,说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