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啊?”
明经起身拿过一叠文稿,虽是土纸,装订整齐,又是几本杂志,刊登着他的甲
骨文研究文章。说:“那些女人只看我长得好,她们不懂,难道你也不懂!”
“难道你也不懂!”这话重重地撞击着惠枌的心,她两手捂着脸,泪水滴滴答
答顺着手臂流下来。
黄昏时分,李涟从城里回来,带来消息:明仑办事处被炸,毁了一处院子,一
名老校工当场炸死。幸好正房未受损伤。特别对孟太太说明:“孟先生很好。今天
的课是在坟堆里上的,下午又在大戏台顶上写书呢。”
过了几天嵋和小娃放暑假了,只峨说要找事做,在城里方便,隔几天才回来一
次。嵋又有低烧,医嘱隔日注射一种肝精补血,并服用抗结核药物。落盐坡有一家
医生,成为附近的简易诊所,可以打针。落盐坡来回七八里路光景,碧初带着嵋去
了几次,嵋说认得路了,自己能去。碧初不放心,又由郑惠枌陪着去了两次。这天,
惠枌有事进城了,乃决定嵋自去打针。
嵋拿着草帽站在敞间,听着碧初嘱咐:“走路要专心,不可东张西望,若是遇
上敌机,飞得近了,不管怎样,先在草丛里躲一下。打针的人是医生太太,也要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