嵋歪在椅上,凉风一吹,清醒许多。见周围许多人,想笑一笑,可是却哭了出
来,眼泪滴滴答答流个不祝慧书安慰说:“很快会好的,我陪你回去。”嵋用力摇
头摇手,说,“不用,不好。我会照顾自己。”老师们商谈,由小舍监送去。
小娃一直站在一旁,人以为他会争着一同回家,可他只悄悄站着不响,一双黑
白分明的眼睛盛满关切和不安。 “小娃, 有什么事吗?”嵋用衣襟擦着眼泪问。
“我没有事。小姐姐,大后天就可以见到了。”小娃说,语气很坚决。
嵋想叮嘱两句,却没有力气。忽然觉得一阵奇寒撞进身体,打起颤来,抖个不
停。“莫不是打摆子?”晏老师自语。一面催着抬起椅子,又嘱小娃去上课。大家
便下山。
路过永丰寺,正值一节课下课,同学们跑过桥来看。殷大士穿一件月白布旗袍,
很普通,却罩了件镂空白外衣,不知什么料子,在同学中很显眼。她拉着嵋的手说:
“莫抖了,莫抖了。”又说,“我的主意不好,我不该要赛跑。”众人都诧异大士
肯这样说话。嵋用力说:“我自己摔的,和你没关系。”
慧书直送到山脚下,帮着铺好一条棉絮,让嵋躺好。忽然问:“怎么不见庄无
因?”真的,怎么不见无因哥?嵋想,遂即想起,说:“他要准备同等学历考大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