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信上有许多烟灰烧出的小洞,在吴为的想像中,那是胡秉宸一面吸着香烟,一边读信留下的。她一面抚摩那些小洞,一面感慨,多少年、多少事从这些小洞中漏过去了……并不知那是白帆一面吸着香烟,一面研读信里信外的埋伏时留下的。当一个作家有什么希望?吴为只能成长为痞子无赖,才能前途无量。
已与无赖痞子相差无几的吴为反应还算机敏,更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演戏天才,回说:“请看,这封信是钢笔写的原件,而不是一式两份的复写件。如果寄给我,为什么原件还在白帆手里?至于他们两口子为什么要写这种信,只有问胡秉宸……怪不得最近社会上盛传他们两人合起来整我。”吴为的谎言是站不住脚的,难道用钢笔就不能抄个一式两份?
不知道法院二位真相信了她的鬼话,还是明白了责任在胡秉宸而对她发了慈悲,略去不提?
他们不再纠缠吴为是不是收到白帆与胡秉宸联手写的这封信,问道:“你听谁说他们要联合起来整你?”
“忘了。”
“你和胡秉宸到底什么关系?”
“同志关系。没有任何违犯党纪国法的事情。”
这倒是真的。就算他们想要上床,到哪儿上去?不像二十一世纪初的人类,可以到旅馆开房间,或是再买一套房,金屋藏娇。
“那人家为什么往你身上怀疑?”
“我怎么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