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秉宸红着脸,憋了很久,终于冲口说出:“其实我根本没想办。”
“这就对了……我早就料到了这一点,不愿意干的事当然干不好……不过你当初为什么非要拉吴为上这条贼船?——对不起,告辞了。”胡秉宸拿起硝酸甘油吃了一粒。
走到病房门口,茹风冷静下来,回过头说,“好吧,你撤诉吧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茹风站在那里想了想,说:“作为一个旁观者,很久以来,见吴为一直代人受过,又是个功夫极差的书呆子,十八般武艺一门不门,面对前后左右的明枪暗箭,诧挲着两只手,捂了这里捂不了那里,只好遍体鳞伤……实在有一种非常冤苦的感觉。”
见胡秉宸又不说话了,茹风只好替他说道:“倒不是说你知难而退。这件事办到现在,对双方精神身体都有很大影响,真让人过意不去。如果撤诉,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回到你那个家厂胡秉宸摇摇头,“不能回了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吴为会怎样,说实话,我真希望她赶快找个人!”茹风相信,吴为绝对能找到一个比胡秉宸更好的男人,“我也不知道如果就此算了,对你们两个人隐秘的,甚至到现在还没有充分意识到的精神作用有多大?是不是会因此解脱或因此枯萎?并且我还不知道,周围人怎么看待这件事。
你尽管丢了许多家伙,还有许多人对你的联名控告,但也赢得了——些人,如果你半途而废,又会失去这些人。可你们受的苦他们无法代替,无人可以了解当事人的许多为难之处,现在都是为了争口气在坚持……”
胡秉宸一直听着,琢磨地看着茹风,说:“幸亏你来了,不然这些事只能憋在心里一个人闷想,跟你说说;就好得多了。”
害她这个跟着痛苦的传递者,如果在这件大苦大难的事上能有这么一点用处也好。
他又说:“真麻烦你了。”茹风说:“这是应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