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一个幻觉,当我们终于说出多年不能说出的话以后,一切也就随之结束。好像是做了个总结,归人了档案。该不会吧?如果我这个说法太不公平,请别生气,我是那样地悲哀,不能不把我的灵魂对你打开。当我读到你写的“这可真够凄惨的”那一段的时候,我深深地感动了。但现在我怕不只是凄惨,还要深刻得多。
你能够给我一句话,说,这一切都是胡思乱想,都是错觉吗?我怕就是这样也很难使我恢复过来。我一生中,一切都是那么清楚、明确,哪怕在最困难的时刻,现在却变得这样软弱,这样无能为力,请不要笑话我和我的信吧。
读者于深夜
在收到今天的信以后
星期天我要试一试,在那条路上能不能看见你。
到了他们的婚姻即将结束的时候,胡秉宸突然对她说:“我摘女人从来不主动。”
她听了不觉一惊,这是否就是一九四九年后,胡秉宸处理女人问题的关键所在?
是对他们这段婚姻的否定,还是就公老虎和母老虎间胜负难分的格局,再咬一个回合?还是一种炫耀?
“照你这样,又怎么能把女人搞上手呢?”
谢幕的时刻即将来临,胡秉宸终于可以亮出他的秘密武器:“想办法让她们主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