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对技术的疏忽,导致了一个致命的弱点,不会调情。岂不知最能拴住男人心的,是调情的技术,而不是那种搭上命的爱。
她有过多次恋爱的记录,频频换场的原因倒不是见异思迁,相反,她对爱情非常专一,专一到置身某场恋爱时,绝对不会注视场外任何一个男人。
这种恋爱观导致的严重缺陷是对待她的所爱,也像对待那把就餐的叉子。
正像本书第一章第二节中写到的那样。
她刷得很仔细,连叉齿中间的缝,也用洗洁布拉锯般地擦了很久。
到了二十世纪末,除了英国的皇家御厨,或是已然寥若晨星却仍固守旧日晶位的高档饭店,或是某个冥顽不化的贵族之家,还有多少人在擦洗餐具的时候,擦洗叉齿中间的缝隙呢?
哪个男人经受得起这样的擦洗?又有哪个男人愿意置身这样一把叉子的地位?
她就只好一次次换场了。
叉子也好,技术活儿也好,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同?最后还不都是以上床作为讨论的终结?
说起来真像她非常讨厌的、绕来绕去的哲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