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:“你是不是不喜欢蒲宁?”
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蒲宁。我觉得他充满毫无前途的流亡情绪,哈代才是真正的大师,我在一九五八年才注意到哈代,当时的评语是惊心动魄,当然是在肚子里评的。真可怕,一个作家使你惊心动魄。还有德莱赛,什么阶层的人他都了解。”
“不过我喜欢蒲宁的那种流亡情绪,真美,凋逝的美。”她叹了一口气,那叹息却落进了雨里。
“还有你说的那个《暴风雨》,我还是不喜欢。因为我不喜欢爱伦堡,他哪一国人也不是。我倒喜欢《两姐妹》,虽然电影不行,把苏维埃政权美化了。”
“为什么?你是不是觉得爱伦堡对法国的感情太深?再好好看看嘛,尤其他对巴黎的叙述和对巴黎的爱恋。你虽到过巴黎,可惜没有机会在拉丁区的小巷子里游荡游荡。哦,电影《两姐妹》里的那些演员可真漂亮……漂亮也是一种文化,取决于人的内涵,好比你。哎,哎,别胳肢我,其实你心里挺受用是不是?说到苏维埃政权,不管怎么专政集权,到底保护了俄罗斯的文化,不像我们的‘文革’,彻底消灭,有人好像特别仇恨知识分子和文化,瞎,不知要经过多少代人的努力才能重建。”
“据说老毛在北大当图书管理员的时候,每月只有七块半的薪水。有一次他给几位大学教授写信,谈他对国家大事、国家前途的看法,教授们没有回复……”
“这么说还是有点儿渊源,不过可信吗?”
“姑妄听之吧。”
结果怎么样?谁也别想把吴为从叶莲子那里夺走。她只属于那个叶莲子。
既然如此,她就不该嫁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