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难怪,他在南面被人打了。"
"不要说他被打怕了。"
"是父亲你说被打怕了。"
父亲说:"儿子,我看你的病已经好了。"
这时,哥哥的身影出现了,他从楼上向下望着我们。我对他招招手,表示看见了他,他不能再躲,只好从楼上下来了。兄弟两个在楼梯上见了面。
他仔细地看着我。
在他面前,是那个众人皆知的傻子,却做出了聪明人也做不出来的事情的好一个傻子。说老实话,哥哥并不是功利心很重,一定要当土司那种人。我是说,要是他弟弟不是傻子,他说不定会把土司位置让出来。南方边界上的事件教训了他,他并不想动那么多脑子。可他弟弟是个傻子。这样,事情就只能是现在这个样子了。他作为一个失败者,还是居高临下拍了拍我的肩膀。然后,他的眼光越过我,落在了塔娜身上。他说:"瞧瞧,你连女人漂不漂亮都不知道,却得到了这么漂亮的女人。我有过那么多女人,却没有一个如此漂亮。"
我说:"她的几个侍女都很漂亮。"
我和哥哥就这样相见了。跟我设想过的情形不大一样。但总算是相见了。
我站在楼上招一招手,桑吉卓玛指挥着下人们把一箱箱银子从马背上拾下来。我叫他们把箱子都打开了,人群立即发出了浩大的惊叹声。麦其官寨里有很多银子,但大多数人--头人、寨首、百姓、家奴可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多的银子在同一时间汇聚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