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样?俺父子俩会不会都做叫化子?会不会,嗯?”
“好八字!好八字!”盲人神秘地小声叫着说。“愚弟半生江湖,足迹遍于海内,朝野上下,相人多矣,从来没见过令乔梓①这样好的八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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①令乔梓——封建士大夫阶层对别人父子的美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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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手相怎么样?”
“同将军的八字一样好。”
“该有多好?伙计,你可别以为我跟别人一样喜欢戴高帽子,故意奉承咱几句!”
王又天很认真的说:“决不敢故意奉承。欲知八字如何好法,请将军屏退左右。”
献忠挥退左右,小声问:“快说吧,该有多好?”
“敬轩将军,你以前可请人算过八字?”
“请人算过,可是都不肯说实话。”
“他们怎么说?”
“都说我要做大官,做大将军,可是没有人肯说我在做贼,这就是瞪着眼睛说瞎话。”张献忠哈哈地大笑起来,略带棕色的长胡须在胸前抖动。
“哎哎,将军真是会说笑话!阁下这个八字,嗨,这个八字……”
“到底怎么样?”
王又天重新站起,又是深深一揖,然后探身向前,凑近献忠的耳朵小声说:
“贵不可言!”
献忠半信半疑地问:“真的?”
“确实贵不可言!贵不可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