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祥见他没听清楚,又说:
"你不是负伤下去了吗?怎么又到运输队了?"
乔大夯仍旧文不对题地说:
"大伙都觉着萝卜这东西又解渴,又解饿,俺就背了点萝卜."
那位年轻战士摆摆手说:
"参谋长,你别问他了.上次他被炮弹埋到土里就震聋了.他的臂部也受了伤.同志们把他挖出来,往后方送,他半道上醒过来,就跳下了担架,又跑回来了.他找到老模范,哭了一鼻子,老模范就把他留在运输队了……"
郭祥望了望这位长工出身的机枪班长,这位背负着自已走过几十里山路,和自己同生共死的战友,心中真是无限感动.但是在大家的面前,他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感情,转了话题,问:
"你们出发的是几个人哪?"
"我们二个人一个小组,半道上牺牲了一个,我把他的水壶也背来了."那个年轻的战士说,"后边还有两个小组,由老模范亲自带着,恐怕快要到了."
话还没有落音,就听见坑道口一个人放大嗓门喊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