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不像话呀!”
“什么不像话?”
“经常到司令员家里去吵闹,这算什么呢?”
“你怎么又是司令员了?我讲了,你叫我老彭嘛!老赵,想不到我跟你是初见面的老关系呀!”
“嗨嗨!那敢情好。”赵开发憨笑着。
“有回,我要抓小赵去坐牢……”彭其回忆说。
“什么?他坐过牢?”赵开发吃惊了。
“你莫急,听我讲啊。”彭其解释说,“我是吓他们的,他们造反,有点乱造,我做样子抓了几个人,也有你儿子。喝!我们湘湘晓得了,又哭又闹,饭都不吃,还要她妈妈来向我求情。哼!我是铁面无情,公事公办。老赵,当领导的只能这样啊!”
赵开发还在似懂非懂之中,又一次叮嘱儿子说:“大明,以后要注意点儿,不要欺负司令员的女儿,人家是独生女儿,又是司令员的孩子,是要娇贵点儿,别闹成那样。”
“哎呀!你不懂,不懂,你这个老头子,不懂。”彭其着急了,“你不要担心,小赵没有什么错误。”他转而问赵大明,“小赵,你来北京以前见到我们湘湘没有?”
“没有。”赵大明抑郁地摇了摇头。
“你很长时间没有到我家里去了吗?”
“唔。”
“为什么呢?”
“司令员,”赵大明十分为难而又痛苦地说,“您应该知道我的处境。我……有些话……可能要过去很久才能对您说清楚。您要相信我,又要请您暂时谅解我。”
“什么呀?”赵开发不耐烦地说,“念了几天书,就那样吞吞吐吐,咬文嚼字的,还不如不念的好。”
“不!”彭其说,“你不要怪他。老赵,他讲的我懂,我懂,唉!不好办哪!人人都不好办哪!唉——!”长叹了一声。
赵开发望望彭其,又望望儿子,莫名其妙地眨眨眼睛,他估计这里面有一言难尽的许多原因,便不再插嘴,留待以后慢慢了解去。
“哎,你跟着那两人去了吗?”他问儿子。
“去了。”赵大明说,“他们跟医院的负责人谈着谈着,嗓门大起来,发生了争论,我听到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