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要讲了,你打抱不平有什么用?你顶多给我送点药来,还能做什么?我如今不是要治病,我要讲话,不准我讲话我的病就来了。”
“那您就讲嘛!讲给我小刘听嘛!”
“讲给你听?你明天又来斗争我,打翻在地,踏上一只脚。”
“我才不干那个。”
“哼!不干,不干的更高明,专干阴谋诡计,害死人。”
刘絮云觉得将话老往自己身上扯不太妙,要转弯谈谈别的才好,便提起医院的事情。
“您在医院过得还好吗?”
“好!好得很,再去一回我就死在那里了。”
“怎么啦?”
“怎么拉,怎么扯,”他憋足一口气,突然喷出来,“把你当人?”
“没有给您用电疗吧?”
“什么电疗?电刑!好好生生一个人,给你上电刑,不晓得犯了什么法。”
“我可没有尝过那个滋味儿。”
“你去尝尝吧!我讲不出。娘卖X的!老子五次受伤,没有一回受过这么大的罪。”
“我那回陪您去,还特意跟他们主任说了不要给您用电疗,怎么又用了呢?这些人哪,没有一点无产阶级感情,我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人搞鬼哟?”
“有!就是有人搞鬼,是一个大鬼。”
“是谁搞您的鬼?您知道吗?”
“怎么不知道!知道得清清楚楚。”
“那是谁呢?”
“是谁,我不能告诉你。早两天来问,我会讲,今天,我不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