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讲!不讲不行。”范子愚命令说。
“不能讲。”彭其坚持着。
“要讲。”
“不能讲。”
“讲!”
“不能讲。”
灯光师又来叫范子愚了,范子愚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下楼去,刚一进门,江部长迎面走来,递给他一张被烧去多半的残纸片。
“你看看。”
范子愚接过来一看,上面有几个这样的字:“……后果不好……我不能好好……交代……”
“怎么样?”江部长得意地笑着。
“是彭其的字。”范子愚惊喜地说,“在哪里检到的?”
“在他的房里,放在烟灰缸里想烧掉,没有烧完。”
“这么说,他早就打定主意不好好交代?”
“铁证如山。”
“这个老狐狸,”刘絮云火上浇油地说,“要不是江部长细心,差点被他毁灭了罪证,哼!碰错人了,碰上江部长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!”江醉章忘乎所以地大笑起来。
“小声点!”邬中提醒说。
范子愚拿着残纸片在想:“糟糕!铁的证据证明他不老实,我们的麻烦更大了,还有什么办法能叫他老实起来呢?我想不出办法来了,槽糕!”
正在这时,江部长忽然把大腿一拍,脱口喊道:“有了!”使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。他把范子愚拉到身边,诡秘地对他说:“快去!抓住他话里的一切疑点往下追,不要搞得他不说话了,让他尽量地多说。只要他滔滔不绝地说下去,我们就胜利了。”范子愚眨着眼睛,表示他还没有弄明白。江部长催道:“快去吧!照着做就是了。”
范子愚回到斗争会上,不折不扣地按江部长的指示办,相当成功,引得彭其断断续续讲了许多话。但群众听了有些纳闷,让他讲那么多废话干什么?从他的话里似乎听不出他有什么大错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