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事吗?”司令员问。
“我们方主任叫我来一下,问问首长从部队回来身体怎么样。”
“方鲁怎么晓得我现在回来?”
“呃……”刘絮云慌了,幸而她很聪明,立刻找到了合理的解释,“是这样,邬中打电话告诉我了,我就告诉了方主任,方主任才叫我来的。”
“叫你来,你会看病吗?他自己怎么不来?”
“他……他有事脱不了身,叫我先来问问,如果您身体不大好,他马上赶来,如果没有什么,就……就不用来了。”
“没有什么,”司令员坐下,端起邬中给他准备的热茶,揭开盖子轻轻敲了两下,闻了闻香味,“你告诉他,不要把人看得那样娇贵,下部队转了一圈有什么了不起的!经不得一点风雨还能带兵?有病我会自己找他,不找他,就说明我没有病。”
“是。”
照理,刘絮云是可以走了,可她毫无想走的意思,磨蹭了半天,找出一句话来。
“司令员,”她走了过去,“您在部队这几天睡眠情况好不好?”她不用吩咐便挨着司令员坐下去。
“好,好,比睡在家里还好。”
“要不要一点安眠药?”
“安眠药还有的是。”
“我这里有一种比以前那些更好的。”刘絮云说着,不怕麻烦地解开药箱的扣襻,准备取药了。
“不要,不要,你不要拿。”司令员看来有点不耐烦。刘絮云只得重新把扣襻扣好。
“你们两口子回去吧!”司令员关心地说。
“急啥呀!还这么早哩!”她借机看了看表,转头盯着司令员的脸,好像有什么重大发现,大惊小怪地说,“呀!司令员,您好像……”
“我怎么了?”
“您好像脸色不大好,是有病瞒着我们吧?”
“我没有病。”他再次声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