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准鼠的话里有多少正经成分。
“不过,到头来都是一死。”我试探着说道。
“那自然。人人早晚得死。可是死之前有50年要活。这呀那呀地边想边活,说白啦,
要比什么也不想地活5千年还辛苦得多。是吧?”
诚如所言。

4
我同鼠初次相见,是3年前的春天。那年我们刚进大学,两人都醉到了相当程度。清晨
4点多,我们一起坐进了鼠那辆涂着黑漆的菲亚特300型小汽车。至于什么缘故,我实在记
不得。
大概有一位我俩共同的朋友吧。
总之我们喝得烂醉,时速仪的指针指在80公里上。我们锐不可挡地冲破公园的围墙,
压倒盆栽杜鹃,气势汹汹地直朝石柱一头撞去。而我们居然丝毫无损,实在只能说是万幸。
我震醒了过来。我踢开撞毁的车门.跳到外面一看,只见菲亚特的引擎盖一直飞到十米
开外的猴山栏杆跟前,车头前端凹得同石柱一般形状,突然从睡梦中惊醒的猴们怒不可遏。
鼠双手扶着方向盘,身体弯成两折,但并未受伤,只是把一小时前吃的意大利馅饼吐到
了仪表板上。我爬上车顶,从天窗窥视驾驶席:
“不要紧?”
“嗯。有点过量,竟然吐了。”
“能出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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