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糊涂?我们是朋友,但不是其它关系。我一点都不想干涉你的生活、事业,等等。”
曾实说:“原来如此。为什么?”
我想我应该告诉他真实原因,“你从来不容忍别人,记得我们看《卖花姑娘》的事
吗?”
“嗬!”他说。
我如释重负。不过我没料到曾实会报复我。他不放过他认为伤害了他的任何人。在
今天竞争性越来越强的社会里,或许他是对的?
一个穿着十分考究的中年妇女来学校找我。我好一会儿才认出她是苏玉兰。我叫了
她一声“苏阿姨”。
我陪着苏玉兰在大操场的跑道上一圈圈散步。
苏玉兰说:“你是个聪明女孩,明白我为什么会坐三个小时的公共汽车来找你。”
我不明白的是她怎么会了解我和曾实的事。曾实绝不会告诉她也不会告诉曾庆璜。
我只有笑而不答,茫然望着远方的大树。心里想的是这个女人到底为什么宁可不要儿子
而要离婚,可她又并没有再婚。
苏玉兰说:“我不是作为黑皮的母亲来劝你嫁给他的,你知道我们的关系,我也不
指望哪一天他能叫我声妈妈。我是想以一个过来人的经验提醒你,这世界上像曾庆璜这
样的庸人比比皆是,而像黑皮这样的男子凤毛麟角。黑皮前程远大,一定会有出息,我
绝不会看错。”
我承认曾实论学业论人品都算是出类拔萃的,但家庭生活还需有许多其它东西。
苏玉兰懂。她懂我指的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