悯自己了,因为自己在生活上看不到一些她所料得到的结论,且象许多她所不愿想不能想
的事,自从一同舅父昨晚说及那事以后,就在生活上取了包围形势,困着自己的思想了。
她在无可自解时,就想这一定是梦,一 定是幻景,才如此使人糊涂,头脑昏乱,分解不清。
舅父是理智的,理智到这时,就是把自己更冷静起来,细细的安排安排,细细的打算。
他想处置这事使大家皆幸福一 点。单是为了两人幸福,忘掉了自己,他是不干的。单为自
己,不顾及别人,他也是不干的。在各方面找完全,所以预备同士平先生说的暂时莫说,
到这时,办公的时间已到,他不能再在家中久耽搁时间,他又同萝说话了。
“萝,请先相信舅父的意思是好意,完全是为大家着想,若是士平先生来时,你且莫
谈到我们昨晚说过的事。我把话说了,能答应我么?”
“我不大懂呢?”
“为什么不懂?你应当让舅父去想一阵,匀出一点时间思索一下,看看这事情,现在
舅父所处的地位,是很可怜的地位。”
“若是说谎是必须的事,我照到舅父意见做去。”
“说谎一定是必须的。你若会说谎,我们眼前就不至于这样狼狈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,答应舅父了。”
“答应了是好的。你不必说谎,但请你暂且莫同他谈到我已经知道这件事。这也并不
完全是为舅父,也是为你。”
“我明白的。对于舅父因这事所引起的烦乱,全是我的过错。”
“你的过错吗?你这样勇于自责,可是对事情有什么补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