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昨天谈到那个故事还没有完,舅父的酒是等待你去才会开瓶的。”
士平先生望到陈白不做声,心想“这是小孩子故意报复,”就说,“陈白,你不陪萝
去,这是什么意思。”
陈白走开了一点,有一个人不快乐的神气,“她并不要我去!”
看到陈白这样子,萝在心上有了打算,“陈白你这样,我就做一个事使你难堪。”她
同另外几个女子点点头,就走到放衣帽处去为士平先生拿帽子。陈白看得一切很清白,且
知道这是故意为使他难堪而有的动作,他也走过去拿帽子,预备走路。这男子是在任何情
形下皆不觉到失败的,他看到他们下楼去了,看到那个忧郁的学生,还似乎在看一张报纸,
非常用心,忘了离开这大厅,就过去望望。“密司特周,转学校去还是要到别处去?”
那学生看到今天萝是同士平先生在一处走去的,这时陈白来同他说话,在平时所有因
某一种威胁而起的恶劣情绪少了一点。陈白是他的教授,所以忙站起来一面整顿自己衣服
一面说,“我要回去,我要回去。”
“莫回学校去,我们两个人到太和馆看画去,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这样答应着,这人似乎又即刻对自己所说的话有所惑疑了,就望到站在面前
健美整齐的陈白,作着一种不知意思所在的微笑。
陈白懂到一点点这人忧郁的理由,忽然发生了一种同情,这种同情是平时所没有的,
就拉着这年青学生的手一定要同他去玩一阵。到后,又看到那另一个女生要走的样子,就
说“小姐们,同志们,一起看画去,一起看画去”。女子们互相望了一会,象是都承认这
个事情不能拒绝也无拒绝的理由了,就不约而同的说“好”。
一同到太和馆去的有六个人。看了一会日本人的西洋画,几个人又被陈白邀到一家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