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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机制已经存在,并且无疑已经能够发挥作用,尽管迄今为止的全部产品基本上还是些断片。但不得不说,从进化的角度来看,我们运用大脑的时候还极其短暂,不过区区几千年,而人类的历史怕要延续几十亿年。在这几千年中,人类思想一直是斑斑块块地分散在地球各处。这样的思想交流,或许有某些规律,规定了它可以有效地运行的临界浓度和质量。只有到了本世纪,我们才大规模地彼此靠近,才得以在整个地球范围内开始融合,而从今往后,这一进程可以迅速向前了。

如果进展顺利,前景相当可观。很侥幸,我们已经看到,点档滴滴交流的思想汇集成今天的艺术和科学的结构。作到这一步,只需要把那些断片在大脑之间传播起来,直到某种自然选择作出最后的选择。选择的依据也是适者生存。

真正让我们吃惊的,在他们出现时让我们惊倒的,总是那些突变型。我们已有过这么几个,他们象彗星一样,周期性掠过人类思想的原野。他们对于从其他头脑倾泻而来的信息有着稍为不同的感受器,还有着稍为不同的处理机器,因此,经他们的大脑流出来再汇入整个大流的是新东西,充满了种种新的意义。巴赫就是这样,从他那儿来、汇入音乐大流的,是原基。在这个意义上,《赋格的艺术》和《马太:受难曲》,对于人类思想这一进化途中的生物,是鸟生出有羽的翅膀,是人有了与其他四指相对的拇指,是前额有了新的大脑皮层。

但是,从今往后,我们也许不会这样依赖于突变型。或者,我们周围有了更多的突变型,多到我们认不出来。我们需要的,是更密集、更不受限制、更执着的交流,需要更多开通的渠道,甚至是更多的噪声,还需要更多一点的运气。我们既是参与者,同时又是旁观者,扮演这样的角色让人困惑。作为参与者,我们对事物的进程没有选择;作为一个物种,我们就是这样的。作为旁观者,我的劝告是,站开点,给这个进程让点地方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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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最大的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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