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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隆要算前景中最暗淡的部分了。它敕令取消性活动,而作为补偿的,仅仅是

在象征意义上消除死亡。知道一个人有个一模一样的无性系代理人继续活下去,这

几乎就算不得什么安慰,况且,那活着的很可能迟早会把那个日见衰老的真我排挤

到一边。很难想象,一个未经配对儿的胞核能有什么孝心或敬意之类的事;更难想

象,一个人那新的、自行生育的自我,不过是一个绝对茕茕孑立、举目无亲的孤儿。

至于把一个人的自我从婴儿期拉扯大,要涉及多么复杂的人际关系,要怎样教他语

言,教他守规矩,灌输良好的行为方式,等等一切,就更别提了。请问,如果你在

五十五岁的时候,通过代理人,成为一个不可救药的少年犯,你当作何感想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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