滋病,可没有见识过的人总是心向往之。”
领导顿时寒了脸,在桌上顿了顿茶杯。说:“太离谱了吧?大不像话了吧?”
群众便讪皮讪脸吊儿郎当地离开了会议室。
我呆在原地没动。我在一只旧式的高背办公椅上搁着下巴。望着椭圆形会议桌上零
散的报纸,心里很难平静。报纸上三天两头揭露公款出国公款旅游公款吃喝的腐败现象。
在我这种普通工作人员眼里,揭露无异于炫耀。它激起了我的许多奢望。其实我从小是
个好孩子好学生,红旗下生,红旗下长,曾把雷锋作为人生的榜样。我一直坚信自己是
优秀的,是社会的动力,国家的栋梁,是单位的拔尖人物。可是现在却为了公款去北京
旅游和领导抬杠。
我透过三月的新绿,懊恼地死盯着窗外乌烟瘴气的春天,想:我为什么不能保持自
己的一点什么呢?
我如果保持自己的一点什么,就会不断地被派往农村出苦差。一入夏就下乡收购棉
花,一个县城一个县城地跑,晒得一层又一层脱皮,回到武汉都是“十一”国庆节了。
然而同样在一个所工作,干同样的专业,有人却从不下乡,出公差尽出北京上海广州深
圳,最近出到新加坡去了。公理何在?我干吗置公理而不顾思考保持什么的问题?我要
保持的是什么?我自己都答不上来。
领导忘了一份文件在会议室。
领导进来从会议桌上拿了文件就走。好像我是只椅子而不是一个有情绪有要求的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