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不对?”
“你白痴啦!嗳唷— 。”
我想了好久,才明白过来电视机和录影机的相联关系,这又大吃一尽。
过了三天,妈妈带了一个长得好整齐又和气的青年人来,他带来了电视机和录放影机, 我只有将它们放在屋内最不显眼的角落。
那个青年人,装好天线,热心的教我怎么使用。我的问题多,他一样一样耐心给我讲 解。我问他什么名字,他说叫他小张好了。
小张又来过两次,都是因为我太笨,他教过的就给忘了。那一阵睡眠不足,记忆力立即 丧失一半,我知道,眼看精神崩溃就在面前了。
那个录影机,的确给了我极大的快乐。每个星期,我放自己三小时假;看影片。一周一 次,其他的时间,仍然交给了要写的歌词、家事,还有三更半夜小院里的静坐。
写这一段的时候,我又想到小张,没过几个月,杉林溪那边峡谷崩石,压死了许多游 客,小张的尸体,是最后给认出来的一个。
小张接的天线,成了他和我一种友谊的纪念,我永远不会把这条线拆掉。他的死,又给 了我更多的启示,对于眼前的一分一秒,都更加的去热爱它。
“你呀— 把那个家当成假的,有空走过去玩玩,洒洒花,就好了。晚上还是回来吃 饭、睡觉。”妈妈说。“那怎么行,它明明是真的。”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