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办过户的公证人是约了城里的一个,镇上的那一个度假未回,你别忘了。”璜 说。
“进城去签字,也可以把本票先弄好再去呀!”我说。“好朋友,我们约的是明天清晨 八点半吔,你看看现在是几点,银行关门了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说,明天我先签字过户房子给你们,然后才一同回镇上银行来拿支票,对 不对?”我说。
“对!”璜说。
“没关系,我可以信任你,如果你赖了,也算我— ”还没说完呢,璜把我的手轻轻一 握,说:“ECHO,别怕,学着信任人一次,试试看我们,可不可以?”
我笑着向他点点头,讲好第二日清晨一同坐璜和米可的车进城去。如果过户了以后,他 们赖我钱,我还可以放一把火把那已经属于他们的家烧掉。一想到原来还有可能烧房子,那 种快乐不知比拿支票还要过瘾多少倍。
第二天,我们去了公证人那儿,一张一张文件签啊,也不仔细看。成交了!签好了, 璜、米可还有我,三个人奔下楼梯,站在街上彼此拥抱又握手,开心得不得了。“我们快去 庆祝吧!先不忙拿钱,去喝一杯再说!”我喊着喊着就拉了米可往对街的酒吧跑去。
“请给我们三杯威士忌加冰块,双料!”一拍吧台桌,喊着。
三个神经兮兮的人,大清早在喝烈酒。
“呀— 现在可以讲啦!那幢房子漏雨、水管不通、瓦斯炉是坏的、水龙头并不紧、抽 水马桶冲不下、窗子绞链是断的、地板快要垮下去罗— 。”我笑着讲着,恶作剧的看看他 们如何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