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四个人都紧张,都想掩饰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惊骇和疼痛,而时间才过去不久,我们 没法装作习惯。在我们中间,那个亲爱的人已经死了。
“走吧!”我打破了沉默笑着喊起来。
我的步子一向跨得大,达尼埃跟歌妮落在后面了,只安德列阿拉提着我的小行李袋跟在 我旁边。
下楼梯时,达尼埃发狠猛跳了几步,拿起拐杖来敲我的头:“走慢点,喂!”
“死小孩!”我回过头去改用西班牙文骂起他来。
这句话脱口而出,往日情怀好似出闸的河水般淹没了我们,气氛马上不再僵硬了,达尼 埃又用手杖去打安德列阿的痛手,大家开始神经质的乱笑,推来挤去,一时里不知为什么那 么开心,于是我们发了狂,在人群里没命的追逐奔跑起来。
我一直冲到安德列阿的小乌龟车旁才住了脚,趴在车盖上喘气。
“咦!你们怎么来的?”我压着胸口仍是笑个不停。
歌妮不开车,达尼埃还差一年拿执照,安德列阿只有一只手。
“你别管,上车好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