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心一意的爱着这个新来的“沙漠之舟”。每天荷西下班了,我就拿一块干净的绒 布,细心的去擦亮它,不让它沾上一丝尘土,连轮胎里嵌进的小石子,我都用铗子把它们挑 出来,只怕自己没有尽心服侍着这个带给我们极大欢乐的伙伴。
“荷西,今天上班去,它跑得还好吗?”我擦着车子的大眼睛,问着荷西。
“好极了,叫它东它就不去西,喂它吃草,它也很客气,只吃一点点。”
“现在自己有车了,你还记得以前我们在公路上搭便车,眼巴巴的吹风淋雨,希望有人 停下来载我们的惨样子吗?”我问着荷西。
“那是在欧洲,在美国你就不敢。”荷西笑着说。“美国治安不同,而且当时你也不在 我身边。”我再擦着新车温柔的右眼,跟荷西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。
“荷西,什么时候让我开车子?”满怀希望的问他。“你不是试过了?”他奇怪的反 问。
“那不算,你坐在我旁边,总是让我开得不好,弄得我慌慌张排,越骂开得越糟,你不 懂心理学。”我说起这事就开始想发作了。
“我再开一星期,以后上班还是坐交通车去,下午你开车来接,怎么样?”
“好!”我高兴得跳了起来,恨不得把车子抱个满怀。
荷西的工地,离家快有来回两小时的车程,但是那条荒凉的公路是笔直的,可以无情的 跑,也可以说完全没有交通流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