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更多,”周先生笑。“我原本是贪心的人,然而宋夫人的条件比我理想中更高得多,所以我为她做一切事。因为送你回去之后,我和我的伙计都可以收山养老,安度余年了。”
怀远于是沉默。
母亲如此这般的安排非要他回去不可,难道真是只为迫他结婚?
他和姮宜结不结婚,真有这么重要?
然而,他又怎能和姮宜结婚呢?他们全无感情,相处犹如兄妹,结婚——他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,这太可怕了,怎么可能呢?
他真有一种——一种乱伦的感觉,虽然他们不是亲兄妹。
然后,他又睡了一阵,直到空中小姐唤醒他。
“大少爷。已经到了。”她叫。
怀远睁开眼睛,四周只有空中小姐,那个姓周的和他的随从已不见人影。
“他们呢?”他问。
“谁?”空中小姐一副莫名其妙状。
“周先生和他随从?”
“不知道。我根本没见过他们,飞机上除了机师和助手外,只有我和你。”空中小姐说。
“你——分明说谎——”他大怒。
“怀远。”温柔安详的声音,黑长衫黑斗篷的宋夫人出现。“你终于回来了。”
“哼!”怀远冷哼一下,转开脸去。
“扶少爷下飞机,他不舒服。”宋夫人吩咐。
立刻,管家带着工人过来。怀远不想人扶,但觉得身体还是很软弱,只好由他们扶下机。飞机下面就停着宋夫人黑色的劳斯莱斯,他们不经过任何关口,就这么驶出了机场大厦。
一回家,怀远就被送回卧室,管家亲自服侍他进食,一边引他说话。他却是始终沉默,什么也不说。
管家计穷,只好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