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宋夫人不让他到欧洲主持庞大生意了,他的软弱性格——
“再说仔细些,让我来分析。”
“他们——都不见了,什么也没留下。”他又伤心,又惶惑。“梅花怎能——如此待我。”
“不要错怪梅花,她的脾气不会做得出这样的事。”她说:“一定是旁人做的。”
“谁?!”他愤怒的抬起头。“我不饶他!”
姮宜的心中感到一阵寒栗,做得这么干手净脚,这么迅速,除了宋夫人还有谁呢?
宋夫人——竟如此心狠手辣?她难以置信。
她沉默着。他竟也悟到了。
“没有可能,一定不是她,”他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说:“昨夜我回去陪她下了一阵围棋,什么事都没有,她和以往没有分别。”
“有一件事你不知道,”她深深吸一口气。“昨天你刚离开我宿舍,管家的电话来了,他找你。”
“他找我?”
“他说是安悌找你,但口气很怪,”她思索着。“我现在想起来,我想他可能先向你通风报信。”
他骇然,好半天出不了声。
“妈妈这么做——太残忍了。”他说。
姮宜觉得心寒的倒不是残忍——宋夫人不容梅花是任何人可以想象得到的事。可怕的是她的手段,在一夜之间无声无息的把他们弄走,这——怎不令人心寒。
“你预备——怎么做?”她轻声问。
“我要去质问她,”怀远红着脸,一脸孔的悲愤。“她没有理由和资格这么做。”
“若要她的理由,她会有一百条。再说资格,她是你母亲,而且也这么做了。”
“但是——我不能让梅花就此消失,我爱她啊!”他叫。
“我想管家是关键人物,”姮宜分析。“我们私下问他,但不能和安悌翻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