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怕自己被宠坏了,还是独立一阵好些。”她不提那些不愉快事。
“你看来比在美国时丰润了一些,到底是自己的泥土。”哲之很满意的。
“你要东来,怎么不先告诉我?”
“安悌不是告诉你了吗?”他说
他那神情,仿佛宋夫人更亲些。
“你这次来——有目的?”
“我来替你和怀远主持婚礼,”他十分愉快的说:“这是我多年来的心愿。”
“不行。”姮宜叫得很大声。“你从来没有征求过我的同意,结婚不是儿戏。”
哲之错愕的盯着女儿。
“你不同意?这是你从小订好的婚事。”他说。
“现代哪还可能指腹为婚呢?简直笑话。”她说:“我和怀远只象兄妹。”
“你们并不是兄妹。”哲之修养极好。“这次让你回来教书的目的,就是让你们培养感情。”
“可惜不行,感情不能勉强。”
哲之沉默半晌,终于说:
“这实在很遗憾。”
“你不会逼我的,是不是,爸?”她问。
哲之若有所思地凝视女儿。
“我希望你再考虑一次,”他慢慢说:“因为这是你母亲和我的共同意愿。”
“妈妈?!”她万分惊讶。
对母亲,她没有一丝印象,家中连照片都没有,父亲也从不提——今天是第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