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怎么会是兄妹?”宋夫人皱起眉头。“怀远这孩子就是口无遮拦,胸无城府。”
“所以我只能当教授,不能做生意。”怀远说笑。他是顺着母亲的口气说。
宋夫人却没有接腔,仿佛不高兴。
气氛就莫名其妙的静下来,连姮宜都找不出该说句什么话。
就在这时候,宋怀中出现了。
他穿着黑西装黑裤,雪白的衫衬,黑帽黑鞋,脸色依然冷漠苍白。他望望在座的每一个人。
“我走了。”他说。
宋夫人只“嗯”了一声,什么话也不再说。她还在为刚才无缘无故的不高兴?
“我送你出去。”怀远是热心人。
“不必。”怀中转身就走。走得又挺又直又孤傲。
姮宜心头浮上一种感觉,那是:苍凉。
“他不是明天才走吗?”怀远坐下来。“每次来去匆匆,连话也不能多说一句。”
“我留过他,他执意要走。”宋夫人淡淡的。
“表哥的脾气是不是越来越怪?”怀远说:“他好象把自己与大家故意隔开。”
“小时候他就是孤独的孩子。”宋夫人又说。
她的眼光还是落在窗外的黑暗中,不知她在想什么?或不舍得怀中就此走了。
但是她对怀中如此冷淡。
“以前他见到我还有很多话说。”怀远说。
“以前的世界和现在的也不同了。”宋夫人颇感叹。
“妈——”怀远似乎想制止她讲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