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吧!”宋夫人鼓励。
“这就去。”怀远站起来。“越来越觉得我缺乏运动,我是太文弱了一点。”
姮宜跟着站起来,像个柔顺的小妻子。
宋夫人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,笑得很满意。
还是怀远开车,他看来略有兴奋。
“其实家里也有个网球场。”桓宜说。
“不想吵着妈妈,她爱静。”很好的理由。
“家里已经太静了,”她说:“有时我在房间里,会突然觉得整个屋子只有我一个人。”
“你怕?”
“倒不是怕,感觉很特别。”
“寂寞?”他再问。
“大概有一点点,”她不否认。“以前在美国虽然只有我和父亲,但很有联系,我知道他一定在家。”
“其实我们都整日在家。”他说:“会不会我们之间缺少——沟通?”
她看他一眼,不觉得和他该有什么沟通,她只是他家的客人。
“没有那么严重。”她笑了。
“听说你还保持着学校给你的宿舍。”他问。
“是。这是我应有的权利。”
“为什么呢?想随时搬出去?”
“那倒没有。”她仰着头笑,露出饱满精致的额头。“也许美国住惯了,权利对我很重要。”
“可是你本人并不美国化。”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