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真的。味泽先生说。受害者还有好多好多呢!你如果忍气吞声不告发,今后,
受害者还会越发多起来。”
“为什么必须由我去告发呢?
“姐姐的事已声张出去了。
“哪里,没有声张出去啊!范子,我要是告发,我这一辈子就再也嫁不出去了。街
坊四邻都会戳我的脊梁骨。更重要的是,爸爸就会被公司解雇,这你也不管吗?”
“姐姐,想不到你这么顽固!
范子冷笑了一声。
“顽固?”
“可不是!这也不是你心甘情愿地放荡胡来,而是被疯狗咬了一口,怎么会嫁不出
去?怎么会有人戳你的脊梁骨呢?!至于爸爸吗,于坏事的是对方,如果把他解雇了,
岂不是倒打一耙了,社会也不容许!我要给报社写信去!
“所以说,范子,你还是个孩子。让疯狗咬了一口。对女人来说就是致命的呀!这
个羽代市是大场的世界呀!决不能和大场顶牛,你要是替我着想,就别声张出去,姐姐
一辈子就求你这一次!
姐姐的保身哲学和妹妹的正义感几经交锋,总是谈不扰。和姐姐谈来谈去,范子觉
得经味泽鼓动而活动起来的想法逐渐坚定了。姐姐并非屈服于犯人的威胁,她是把对犯
人的憎恨丢到脑后去了,一味想保身,想要躲开一切风浪,只要能在风平浪静的内海里
停泊,即使那水是污浊的,腐烂的,也毫不在意。由于坏人的凌辱,她连精神也被腐蚀
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