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静,你在说什么呢!奶奶没事的,快回家吧。”阿常提高了嗓门说。不过要去
汤泽,无论走哪条路都必须经这条台阶下去。在雾气茫茫的谷底,有几间破房子、几丛
干枯的树林和一条浅溪。老种婆大概就住在那些破房子中的某一间里。
虽然施工人员的言语带有一种暗示,但他们仍抱有根大希望。老人嘛,也可能今天
身体不舒服在家里躺着呢,何况在这么陡的台阶上爬上爬下,连腿脚利落的年轻人都感
到吃力。
到了水库底下,更是一片忙乱。人好象是从稍稍靠近右岸的大堤上摔下来的,在摔
下来的现场,围着一圈人,其中也有警察。
“是谁摔下来了?”阿常隔着人墙向里张望。
“喂。你们是干什么的?”一个人不客气地向他们喊,像是保护现场的警察。
“我们是雾积的,听说有个汤泽的人摔了下来。”
“谁让你们进来的?”
“在我们那里干活的女孩是汤泽人,她有些下放心……”
“汤泽的?”
“哎呀,这不是站长吗?”
警察中好象有人认识站长,他们的态度马上就变了。这位中年乘客好象还是这一带
的名人。
人墙让开了一条路,他们来到了事故现场的最前面。67米高的水泥大坝垂直地耸立
在面前。这里靠近右岸的固定部,在溢洪道闸门右端的正下方。
尸体横在大堤底部的一块岩石上,上面胡乱地盖着一张草席。但在旁边的岩石和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