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,那天很早就去了影剧院,可我还是去晚了,我站在走道上,和很多人挤在一起,有一只
手偷偷地摸起了我的屁股,你就是那时候出现的,我忘记了自己的屁股正在被侮辱,因为我
看到了你,你从主席台的右侧走了出来,穿着一件绛红的茄克,走到了中央,那里有一把椅
子,你一个人来到中央,下面挤满了人,而台上只有你一个人,空空荡荡地站在那里,和椅
子站在一起。
“你毕直地在站在台上,台下没有一丝声响,我们都不敢呼吸了,睁大眼睛看着你,而
你显得很疲倦,嗓音沙哑地说想不到在这里会有那么多热爱文学、热爱诗歌的朋友。你说完
这话微微仰起了脸,过了一会,前面出现了掌声,掌声一浪一浪地扑过来,立刻充满了整个
大厅。我把手都拍疼了,当时我以为大家的掌声是因为听到了你的声音,后来我才知道你说
完那句话以后就流泪了,我站得太远,没有看到你的眼泪。“在掌声里你说要朗诵一首诗
歌,掌声一下子就没有了,你把一只手放到了椅子上,另一只手使劲地向前一挥,我们听到
你响亮地说道:‘望着你的不再是我的眼睛而是两道伤口握着你的不再是我的手而是……’
“我们憋住吸呼,等待着你往下朗诵,你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,主席台上强烈的光线照
在你的脸上,把你的脸照得像一只通了电的灯泡一样亮,你那样站了足足有十来分钟,还没
有朗诵‘而是’之后的诗句,台下开始响起轻微的人声,这时你的手又一次使劲向前一挥,
你大声说:‘而是……’
“我们没有听到接下来的诗句,我们听到了扑嗵一声,你直挺挺地摔到了地上。台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