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、我宣布,把冒充国家工作人员招摇撞骗,欺压百姓的刘顺明抓起来!”在坛子 胡同“宽严大会”会场上,孙国仁大声唱令。
在主席台前排就坐的刘顺明被两个保安队员揪出来,摘掉帽子,撕去领花、肩章,三下 五除二解除武装,脱掉官衣,架着胳膊拖下去。“刘顺明是湖南乡下一个农民的儿子。一贯 游手好闲,不务正业。去年二月离村外出,到处流窜作案,冒充三五九族老战士。早在并冈 山时期他就怀疑、动摇,提出‘红旗到底能打多久?这样失怎么能留在领导岗位上?”
赵航宇戴着音放机耳机声色俱厉地对坛子胡同的居民们演说。“没有天哪有地,没有你 哪有我?封建时代还讲究当官要为民作主……窗外树叶响,疑是民间疾苦声……哪个不办人 事我就砸哪个的饭碗……你孝敬父母任劳任怨我……搭起那红乡楼抛撒着红绣球……球, 球,拍皮球……正打中我的头哇……”“哈——”。老百姓哄笑起来。
“再来段‘小寡妇上坟。,。”
赵航宇光看见大家笑,没听见喊的话,越发得意起来。
“其实你们要跟我多接触就会发现我这人其实不可怕,‘很和蔼很懂事的。我很愿意你 们交朋友。我告诉你们我电话号码,以后你们谁有事都可以直接找我,房漏了厕所堵了双职 工上班小孩没地儿吃饭了,聊什么都可。每周四是我的接待日,请打电话一一观众信箱大家 谈……”
“嘘一—!”有人把两指插时嘴里吹出尖刺的唿哨。
“下去吧,臭大粪!”…别这儿现了!”你到我身边带着微笑,带来了我的烦恼……”
赵航宇冲群众媚笑着,一扭一扭地起秧歌步。
“警车呜哇呜哇地响,我脚似千斤重,双眼望娘泪汪汪,我如今后悔莫及……”…拿钳 子板板,都走调嘞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