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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武器,有一种近乎病态的嗜好。
桑平原如遇大赦,双手把枪捧过来。
在两人交接的那一刹那,司令员哑然失笑。当然,他没让桑平原看出来,事情尚未分
明,他还需要保持足够的威慑力。
手枪很精彩。即使在稀薄的星光下,乌黑的枪身仍旧反射出耀眼的银斑。司令员特意摸
了摸曾给他带来极大震惊的枪口,它油光水滑。唯一与想象中不同的是,它不是冰冷如水,
而是散发着些许暖气。
司令员用指甲弹弹枪身,蓬松暗哑。
这是一只木头手枪。硬木,很沉。
“你做的?”司令员平和地问。
“是。”桑平原回答。他还没从军事法庭上走下来。
“手艺不错。”司令员不无羡慕地说。他对每个行当的好手都很尊重。
“我父亲是木匠。”桑平原多少恢复了常态。
“他老人家可好?”司令员这一句问话,既有上级对下级的关切,也有例行公事的成
分。
“年前去世了。电报转到边防站,都已经是火化后的第三天了。”桑平原平静地说。
司令员原想安慰部下几句,看看他的脸色,知道不用了。这在部队,的确是很平常的
事。
“家里还有什么人?”
“母亲重病卧床,唯一的妹妹就要出嫁……”桑平原动容。对于死去的亲人,他还能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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