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!”龙凤虎穿了一套洗得洁白的军装,缀着鱼红的新领章,格外威严。
“来了!来了!”
哨兵从哨塔上的电话往下喊。喀喇泉也有电话线,联系着各处工事。它们都极短,象沙
漠中随时干涸的河流。
苏式吉普很新而且很快。它疾速地转着流畅的弧度很大的弯,从旷野驶进中国的边防检
查站。
车门开了。中国军人们先看到了一双穿着漆亮马靴的脚,然后是光滑的小腿,接着是裹
在墨绿色呢裙中浑圆的双膝。在他们惊讶的目光中,一双象白杨一样挺拔的腿,象钉子一样
稳固地站在中国的领土之上了。
这是一个女人,一个异国的女军人。她的裙子在初春的风里飘荡,柔和而轻快。
第二个从车上跳下来的,是一条狗。纯黑色凶猛异常的德国种军犬。
喀喇泉的指挥员们,设想到了种种意外的情况,但他们没有想到女人和狗。
前门跳下一位一身戎装的异国男军人。他身材高大,目不斜视,军容整肃。
所有的中国军人在这一瞬都被失望攫住。他们认识他——对方的最高军事长官!他们千
百次地在望远镜里观察过他。对于他头上的白发和眼角的皱纹,他们比他自己更为熟悉,这
好比人们正在严阵以待一位仇敌或是隆重宴请一位陌生的客人。门一打开,来的却是近在飓
尺的邻居。所有穿新军装的人都在懊悔,他一定早已在望远镜里看到过自己身上的补钉!
男军人大踏步地向龙凤虎走来。他们的确很稔熟,隔着望远镜片,早已神交无数次!
“很高兴能同你们会晤。”
女军人一口极纯正的标准普通话,惊骇了包括秦帅北在内的所有中国军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