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比赛着。池可信心中暗笑,你们晚了!自己不慌不忙地去盛第二碗。
半路上碰到走回来的桂兰。莫道君行早,更有早行人。可谁能跟桂兰比?他的嘴象簸
箕。池可信把木桶旮旯里的残渣余孽搜索出来,盛了大半碗,虽说多少有点糟木板子味,可
这是好东西!在家非得病倒了,妈才瞒着别的兄弟姐妹,借点米,给自己熬碗米粥。
走回桌上,看大家基本上都放了碗,池可信便不显山不显水地侧了身,别露富,别犯了
众怒。看见另一桌上的秦帅北还在吃粥,满满一碗,才吸去一个小坑。
“一碗粥吃忒长时间,牙痛了?”池可信是凡事精细的人,旁敲侧击。
“第二碗了。”秦帅北不大喜欢这个精明的乡下小伙子。
“你嘴巴没烫起泡?俺紧赶慢赶,才刮了个桶底底。”
秦帅北并不隐瞒:“你知道田忌赛马吗?”
池可信点点头,其实他不知道田忌赛马是咋回事,他很想知道下文。他不愿在马上耽误
功夫,又不是骑兵!他只想知道大米。
“跟那一样。”秦帅北轻描淡写。他并不是故弄玄虚。在吃饭上用这种小计谋,实不宜
大张旗鼓。
池可信也并不追问,他先搞清了何为赛马,又耐心地等待下一次熬粥的机会。原来是第
一次只盛半碗。
秦帅北到野外转了转,捡回一只羊角和一捧黄沙。他还要继续美化自己的小屋。
羊角盘曲如田径场的跑道,色泽惨白象是石灰。羊角原先与羊头相衔接的部位,秦帅北
把它斜钉在墙上。这样,那只无形的羊就永远侧着头,窥探秦帅北翻译密码。
秦帅北又在一张巨大的白纸上,用胶水画了一幅画。这是一只巨大的透明驼鸟。他把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