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的老农当中,挑一个作自己的爹!
父母被关押,帅北征一夜之中坠入黑洞,生活来源中断,没有任何一家亲戚朋友肯收留
狗崽子。他也没有老家可回。当年父亲投了红军,遗下的亲属满门抄斩。他生在北京,长在
北京,孑身一人,北京没有他的立锥之地。
正在这时,尧敬尧到北京来了。很多年前,他是父亲帅紫成的警卫员。父亲有过许多警
卫员,父亲都快记不得他们了,可他们都记得父亲。尧部长从中原小县的武装部来看望父
亲,他只见到了帅北征和到处贴满封条的房子。
“日他姐!我找他们讲理去!打壶梯山那会,帅师长一橹袖子,端着机枪往上冲,周围
的炮弹皮落得象扬场。那时候我是新兵,空着手跑还跟不上趟。这样的人,能是叛徒特
务?”
尧部长无所顾忌地大声喧嚣,震得贴了封条的书柜玻璃门,象遭了空袭似的哗哗作响:
“跟我走吧!虽说我这官儿比不上你爹的一个零头,山高皇帝远,我可说了算!”
尧敬尧部长以绿林好汉的勇气,神不知鬼不觉将帅紫成的儿子帅北征带回了他的辖地。
尧部长要为帅北征找一个爹,然后就一手遮天送他去当兵。又找回来的儿子秦帅北,加入了
公元1966年冬季征兵的行列。
新兵第一顿饭吃大白馒头。
“解散开饭”的口令还没从新兵连长龙凤虎的嘴唇掉下来,刚换上绿军装的小伙子们,
就象定向爆破的绿墙,唰地倒向大白馒头。
这当然是不符合军队纪律的,但龙凤虎并不忙于纠正,反而浮出欣赏的笑容。吃吧!吃
吧!部队上管够,能吃才能做。他接过几茬兵了,知道新兵们抢食得越凶,越是说明当地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