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哭一场,就像是洗一回温泉,对精神安抚和益寿延年功效卓著,妙不可言。所以沈若鱼根
本不劝她们,自己乐得看电视。
那天晚上的电视台,好像约好了,把所有最垃圾的节目,都汇集到本日演出。沈若鱼像
打机关枪一样,连连按着遥控器,直到怀疑自己的手指得了腱鞘炎,也没看到一个稍微可以
忍受的节目。
沈若鱼便给先生打电话,报个平安。
然后打电话给简方宁,但是无人。最近简方宁不知在忙着什么,总是找不到她。
再给谁打电话呢?沈若鱼开始翻电话簿。女人打电话有的时候也像买东西,并不是想好
了什么才去买,而是在商场里瞎逛,灵机一动,就买下了某种并不需要的东西。一个号码像
图钉似的,在字里行间闪亮。沈若鱼想起了简方宁的嘱托,拨动了它。电话铃响了许久,没
有人接。当沈若鱼正准备放下的那一瞬间,有人说话了。
您好。我找庄羽。她说。
没这人。对方女声,很不客气地把电话压掉。
沈若鱼很奇怪,看着话机显示屏上遗留的自己刚拨完的数字,对啊,没有拨差。再不
然,就是庄羽给自己写借了?她突然想到,也许庄羽当初给她写电话的时候,就是假的。为
了证实这一点,当然主要是没有任何事干,沈若鱼又拨了电话。
还是那女人接听,这回沈若鱼学精了一点,她换了口气,说,我找支远。
支远是谁?那女人低声重复了一句。这没这人,你错了!
眼看对方电话就要砸下的当儿,突然听到电话里另一个女人的声音:你慢点放,我来接
这个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