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在这时,简方宁同蔡冠雄走了进来。
刚下的医嘱,执行完了?简方宁问。
甲子立夏回答,支远的已执行,庄羽的,马上做。
简方宁对庄羽道,这针是整个中药治疗的一部分。关于重要性危险性,我刚才说过了。
现在是最后的机会,如果偷偷吸食了毒品,一定交待出来。否则后果自负。
支远几乎要喊起来,但庄羽狠狠的眼光像封条,粘得他的嘴唇作不得声。
没吸就是没吸!凭什么三番两次逼问,想屈打成招啊?庄羽傲慢地说着,缓缓地绷紧臂
上的三角肌,动作颇有剑豪运动员亮相时的风采,看来以往训练有素。但她很快就放弃了这
种努力,因为无论怎样使劲,上臂都无法隆起任何一块肌肉,晃动着的只是松散筋皮。
护士,你打针啊。我没偷吸,我什么都不怕。庄羽睨视着众人说。
甲子立夏把针头楔入,推药。
蔡医生呆着无趣,说,院长,我还有几个病程要记录,是不是……
简方宁很果断地一挥手说,不能走,留下观察,你既然对药物疗效发生怀疑,又进行了
对症处理,就要一追到底。你走了,就失去了临床医生最可贵的第一手经验。
蔡医生脸现羞涩呆在一旁。屋内一时静寂无声。
支远努力捕捉身体深处任何微小的感受,借以推测庄羽的反应。还好,他一切如常,甚
至比平时感觉还要好些。庄羽安然微笑着。她想,好你个面善心不善的女院长,在我面前玩
小花招,给我随便打个什么针,不是太空水就念矿泉水,想把我的真话套出来,你太看轻老
娘了。瞎了你的眼!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仍是没有丝毫反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