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因。
沈若鱼看着含星不断转动的小脑瓜,说,当着孩子说这些,合适吗?不觉得少儿不宜?
方宁说,树欲静,风不止。不说根本不可能,每天晚上我家的电话都像开了锅,医生处
理不了的病例,都得我电话遥控。孩子对毒品的知识,绝不在一个成人之下。再说,我真是
怕有人给他暗中下毒,所以从来不让他在外面吃生人给的东西,喝生人给的饮料。现在的孩
子,你让他干什么,都得说清了理由,要不,他才不听你的呢。瞒也瞒不周全,索性抖落个
明白。
一场鸦片战争,是国耻,一种植物的汁液,涂在一个古老民族的脸上,让它忍受了太多
的屈辱。我们讲反抗,却不爱讲鸦片究竟是怎么回事。鸦片是会卷土重来的啊!鸦片毒害了
那么多年,焉知我们的血液里,就没有死灰复燃的因子流动?有时在大街上,我看到花枝招
展的女孩,就想走上前问她,小姐,你知道鸦片是怎么回事吗?她一定会以为我精神有毛
病,但可以断定,她不懂得毒品的危害。以前中国被叫做“东亚病夫”,鸦片是大罪魁。没
准这姑娘的爷爷或是太爷爷,就是一个烟鬼呢!既然是病,就可以遗传,可以复发,我们有
什么讳疾忌医的呢?
沈若鱼说,方宁,我看你应该去大学做个报告。
简方宁说,你以为我不敢?可惜没人请,难得碰上懂我的人,话匣子一开,就收不住
了。好,咱们上动物实验室去吧。
含星自知没份,也不再纠缠。
沈若鱼说,在哪里?
不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