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刚生下来的时候,更没有这么高!”红衣青年清脆地冷笑。
在人们的哄笑声中,陶影的脸像未印上颜色的票根一样白。
“妈妈,你怎么了?”小也逃开红蚯蚓,用温热的小手拉住妈妈冰冷的手。
“没什么,妈妈忘了给你买票。”陶影无力地说。
“忘了?说得好听!你怎么不把自己的孩子给忘了?”红衣青年还记着这女人刚才的镇
静,不依不饶。
“你还要怎么样?”陶影尽量压抑怒火,在孩子面前,她要保持一个母亲最后的尊严。
“嘴还这么硬!不是我要怎么样,是你必须认错!不知从哪混了张专供外宾的赠票,本
来就没花钱,还想再蒙一人进去,想的也太便宜了是不是?甭罗嗦,趁早买票去!”红衣青
年倚着墙壁,面对众人,像在宣读一件白皮书。
陶影的手抖得像在弹拨一张无形的古筝。怎么办?吵一架吗?她不怕吵架,可她不愿意
孩子看见这一幕。为了小也,她忍。
“妈妈去买票。你在这里等我,千万别乱跑。”陶影竭力做出笑容。好不容易领孩子出
来一天,她不能毁了情绪,要让天空重新灿烂。
“妈妈,你真的没买票?”小也仰着脸充满惊讶与迷茫。这神情出现在一张纯正的儿童
脸上,令人感到一丝恐惧。陶影的手像折断的翅膀僵在半空。今天这张票,她是不能买!。
若买了,她将永远说不清。
“我们走!”她猛地一拉小也。若不是男孩子骨缝结实,几乎脱臼。
他们到别的公园去玩。陶影要逗小也高兴,但小也总是闷闷的,仿佛一下长大许多。
走过一个冰棍摊,小也说:“妈妈给我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