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我很感谢。但我想,镜子最终要向你征询的,并不是对我的看法。她做为一个成熟
的女人,已经对我做出了判断。否则,她不会把我引见给她最好的朋友。”那男人从回忆中
苏醒,思维重新变得强而有力。
“那么,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呢?”兰奇已模糊感到了问题的所指,但她想要一个明确的
答复。
“我和镜子是好朋友但我们还没有走到那一步。我们都是过来人,我想你应该明白我指
的是什么。”
“过来人”这个语汇,是一个带有暖昧色彩的字眼。
“我明白。”兰奇说。她同许多女人讨论过这个问题,但还从未同一个男人议论过。
“镜子不知道她该怎么办。我们谈论了很多次,我们见面的时光都耗费在这上面。我告
诉她我愿意离婚,我不在乎我的地位、房子和舆论,我可以舍弃这一切。可是镜子不愿意离
婚。我说我可以等……”
“等到什么时候呢?”兰奇逼问,有一种把人迫到极致的残酷。
“等到死……”
兰奇很长时间没有答话。
陌生的男子也不再说话。
很静很静。有烟灰飘洒在玻璃烟缸里的声音。
“完了?”影子问。
“没有。”兰奇说。
这一次,他们没有按“米”字键。话筒那边的男人仿佛突然惊醒:“你家里还有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