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:“
我一无所获回到家。也也说:“我饿了。”
“你饿了,我还饿呢!可这算怎么回事?走!跟我走,不把事情搞明白,我们不吃
饭!”
我扯着也也走在他上学的大路上。他的手心有微汗,我不知道这是因为热还是因为怕或
者是饿。
我无目的地四处探巡,仿佛想找到作案时的血迹。
街上的人们步履匆匆。他们看到一个妈妈牵着一个男孩缓慢地在走。一定以为是饭后散
步。北京人神气地把这称为溜弯儿。
“这是周东的家。”也也耐不住这令人压抑的沉默,悄声说。
周东我认识,一个潇洒的男孩,也也小学的同桌,现在还常到我家借书。
“他今天早上是不是在路边?”我想也许会有出人意料的线索。
“我和维娅上学的时候,经常看到周东。但今天不在。”也也回答得很清晰。
又一线希望落空。但也也下面的话,引起了我的高度警觉:“周东问过我,维娅是不是
不爱说话?我说不是呢,爱说又爱笑。周东说,那你们以后从这儿走,咱们一块聊聊。”
我从这话里嗅出了某种阴谋的气息。也许是一颗母亲的心过于多疑?
“咱们到周东家去一趟。”我说。
“好。”也也挨了打,反倒像做了亏心事,回答怯怯的。
周东不在家。他的妈妈,一个极瘦的女人在煎带鱼。带鱼宽得像一截镜子,不用放油也
在煎锅里吱吱吵个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