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天就要为教授下葬了。将有无数的人为这位普通医生哭泣。
遗体安卧灵堂。
在悲痛的日子里,丹岚夫人没有掉一滴眼泪。她除了安顿教授的丧事,就是向屈侠传授
教授的经验心得。
“好了。你现在已经懂得的和我一样多了。教授告之于我的,我已全盘馈赠于你。我想
,我们之间的友谊也就到此结束吧。”丹岚夫人端庄地说。她美丽的仪容并没有因为巨大的
悲痛而憔悴,依旧光彩照人。
“师母!您为什么要这样说?我和朱提视您为亲人。”屈侠惊恐不安。
“夫人,我们是不是有什么做得不周到?”朱提问。
“不。我很喜欢你们。我给教授的许多学生的品行打过分,这是教授分派给我的任务,
他要从中筛选出自己的传人。你们俩是得分最高的。我从看到你们的第一眼就喜欢你们,这
也是缘分,但在这个世界上,我最喜欢的人是你们的先生。我之所以留到今天,是因为先生
的事业还没有完成。现在,你们已独挡一面,我就可以告辞了。”丹岚夫人宁静地说。
“夫人,您不能走!不能走!”屈侠和朱提一齐预感到要发生的事,一人拉住丹岚夫人
的一只胳膊。他们想师母一定是在巨大的苦难中精神崩溃。
夫人轻轻地但是极有力地推开他俩,说:“屈侠,你来探探我的内关穴。”
屈侠遵嘱扣住夫人的纤纤素手。他以为会触到悲痛欲绝痴迷错乱的情感波,没想到是一
下又一下极规律极呆板的振动。又是一个他从未遇到的病例。
“您是……”他充满迷惘地说。他已经知道了那个答案,只是无法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