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接下去的一段时间里,我安静下来,像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样坐了下来。对方却垂了垂眼睛,轻轻地、然而是严厉地说了一句:“站起来。”我站起来。“我问的问题你听清楚了没有?你要如实交待。”
“我没有去过橡树路的凶宅。”
“凶宅?”
“这个……”我好像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他们办案的人是不信闹鬼这一类事的,即改口道:“我没有去那里聚会,一次都没有;我对那里的事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这么说你和她是另有地方喽?”
我的脸涨红起来,声音有些慌促:“我们,我们基本上是在大街上游动……”
“噢,你们原来是游动作案。”
“我们没有作案!”
她咬咬乌紫的嘴唇:“你的话要被记录在案——”说着真的打开案卷用笔划了几下。
我趁这工夫镇定了一下。我在想,你这一套唬别人去吧。你以为我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子吗?你如果知道我所经历的沧桑岁月,也就不会来这一套了。是的,在人间,除了真情和善意,没有什么会把我撼动。也正因为凹眼姑娘是善意的,当然更有她无法抵挡的美丽,我才被她打动,才会怀念她。而对面的你别想把我唬住,你穿了制服也没有用。想到这里我重复一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