值班员跟着跑了进来,兴奋地说:“破译处打回电话了。”
钟处长问:“怎么样?”
值班员:“……院长呢?”
铁院长:“跟你的处长一样说。”
值班员:“破译处来电话了,陈二湖处长已经证实,刚才送去的电报正是台湾至大阴山特务联络站的电台。”
全场先是一片静默,之后,人们沸腾了!
安在天正在给阿炳拍背,听罢,他愣了一下,然后继续给阿炳拍着,因为阿炳咳得喘不过气来了。
钟处长冲到阿炳身边,激动地:“阿炳,你太伟大了!”
阿炳连连点头,表示知道了,一边止不住地继续咳着,一副难受的样子,脸都涨红了。
钟处长对安在天说:“……也祝贺你。”
安在天埋着头,没有说话,还在给阿炳拍背。
阿炳终于停止了咳嗽。
他慢慢地抬起手,手指开始摸安在天的脸。
安在天依然没有抬头……
阿炳收回手,摊开——
他的手心里,全是安在天的泪水。
在草丛和树叶中能看出隐蔽在其间的一架天线,耸立在苍茫的夜色中。借着没拉严实的窗帘露出的光亮,可以看到铁院长、华主任、总工、李秘书等人,谈笑风生地从机房里出来。
铁院长惬意说:“……干了一辈子的侦听,总以为什么人和事都见过了,结果还是蛤蟆掉进了井里,阿炳这种人没见过。”
华主任:“你就是经验主义,好下定论。山外有山,天外有天,人外还有人。”
“你是预言家,老天总在帮你,投桃报李,想找罗三耳,结果找回来一个阿炳,比罗山还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