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?”弗之微怔。峨素来不怎么关心家的,看来也,知道操心了。“不要,
还不至于。你才二年级。家里还过得去。”李涟见状,说:“孟离己去最合适。生
物系,和药有点关系。”
“不可以。”弗之阻拦道,“好几个同学要找饭吃呢。峨不能去。”他的目光
逐渐严厉起来。峨不情愿地走回母亲身边。
士珍在说话,一半对碧初一半是自言自语:“云南这地方很奇怪,我常见的神
祗大半都看不见了。眼前净是带色的云呵、霞呵,还有雨,成串的雨。弄得我真跟
断了线的风筝一样,没着没落的。要不然,吕老太爷的事,我能不知道?”她停了
一下又低声说:“这里有些女人兴养蛊。知道什么是蛊?就是有毒的蛇蝎、蜈蚣什
么的。养蛊得练,练好了用手一指,就能让人中毒!”峨好奇地问:“你的教和这
些有关系?”士珍不高兴地说:“瞧你这人!我们和这些邪门歪道可没关系!两码
事!你别瞎搅和!”若是平常什么人这样说话,峨定要给个脸色。因士珍不是平常
人,也就不能以常理对待。峨一点不生气,也不检讨问得冒失。
树林里,几副吃食担子生意很好。人们端着碗有的站、有的坐、有的蹲,稀里
胡鲁地吃着。空气中飘着食物的香气。碧初惦记嵋和小娃,有气无力地说:“峨!
你去看看嵋他们,干什么呢。叫他们过来。”峨刚迈步走,碧初又说:“看看他们
的地方要是好,就不用过来,不用凑在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