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那么一瞬,她甚至想,电话铃何不再响起来?哪怕里面藏着比刚才那两个电话更多的心机。
她跟自己聊了一会儿天:“.你觉得该不该去看那场芭蕾舞?”
“当然该去。”
“票好买吗?”“我得去一趟医院,拿点儿安眠药。”
“现在有种新药好像很有效。”“什么药呢?”
后来又朗读了一会儿英文;
自得其乐地打开音响,放大了音量;
房子里热闹起来……
她歹毒地笑了笑,走进洗澡间,对着镜子,将自己那如孤狼一般歹毒的脸细细打量,在无有穷期的险恶中,她已经彻底地荒废。没人可以救她,也无可救药,她只能是孤军一人了。
回眸之间,镜子里突然映出许多大而黄的牙齿。那些牙齿,胜利在握、不慌不忙地从她身后逼压过来,她的全身于是就被咬在了这些大而黄的牙齿里。她感到了直穿内底之痛。